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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學沇躺在鄭澤運身上,明明很熱兩人卻要黏在一起,但他們都還笑得出來。

鄭澤運將他的頭抬起,面有難色的說:「沇阿…」他揉著自己那麻掉的右腿。

車學沇笑著移動到他的左腳,就這樣躺下。

「真受不了你。」鄭澤運笑著,搭配寵溺到不行的摸頭,他們就這樣度過一個慵懶的中午。

-

看著回到家的鄭澤運,車學沇笑著向前擁抱他,想替他去除這天下來疲憊的身心。

「沇…」鄭澤運煩躁的拉開在腰間的雙手,他說:「先放開…」

車學沇並不是笨蛋,他感覺的到對方的變化,但他害怕的,是對方說出的那一句話。

「拜託別說。」車學沇伸手摀住對方的嘴巴,他忍著眼淚,「我不想接受。」他奔回房間將門鎖起。

鄭澤運看著被關上的門,他走到門口,伸手想轉開門把,但裡頭傳來清晰的啜泣聲讓他收回了手。

他轉身離開了,任何東西都沒有帶走,連曾經視為最重要的人都沒帶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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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大概一年,在某次機會下,車學沇得知鄭澤運生了重病,那個告知的人就是被當作是藉口“女友”。

「怎麼這麼慢?」鄭澤運轉身看著門口,車學沇的出現讓他收起了笑容。

車學沇關起門後,腳步遲遲不敢邁向對方,他忍著淚水,眼前的人是變的多麼憔悴,這段時間的鄭澤運是怎麼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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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鄭先生,你罹患的是…」

醫生說了些什麼,鄭澤運愣住了,耳邊出現嗡嗡聲,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被宣告剩下的時間。

離開車學沇後,他認真做著治療,希望自己還有那個命繼續看著車學沇的成長和幸福。

「阿─」

在夜晚痛醒嘔吐到無法正常進食,這些讓鄭澤運一度想放棄,就這樣倒數著日子過完生命也好。

為了看到車學沇開心且幸福與人步入禮堂,這樣的想法占了鄭澤運的腦中好大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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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學沇好不容易走到了鄭澤運面前,但臉上已經滿是淚痕。

「沇…你出去好嗎?」鄭澤運將對方推離自己,很明顯的連這動作對他來說都有點吃力。

車學沇拉住對方的衣服,他抓的很緊,「拜託…」連另一隻手也抓著。

「這一年,我沒分擔到你的痛苦…」他手附上對方胸膛,感受著變緩慢的呼吸與心跳,車學沇放開抓著衣服的手,摸著對方的臉。

鄭澤運低下頭,將他的雙手拿下,然後再將他往後推了離自己一步的距離。

「我們就這樣,你向前我會將你推回。」鄭澤運不宜久站的身子,他慢慢坐在病床邊,「我已經失去了替你遮擋危險的能力了。」

「這次讓我明白了,人不過是如此脆弱的生物,上天給了多少時間,我們就只能活多少時間,如果想要更多,會痛苦。」

車學沇抱住他說:「我和你一樣痛苦著,但我都沒有放棄過。」他抱的更緊,讓鄭澤運動彈不得。

「誓言,我還記著,說好的不管生老病死都要一起的。」他哭著。

鄭澤運停在空中的手因為他的眼淚也緊抱著,還輕輕拍著他的背。

-

暫時這樣待在鄭澤運旁邊,車學沇照三餐準備著營養的餐點讓他取代醫院餐。

「手術的事,我和醫生說好了。」車學沇削著蘋果,削完後拿到他面前,「只要等捐贈者死後就可以馬上手術了。」

鄭澤運啃著蘋果邊點頭,視線還是直盯著雜誌。

車學沇抽走他的雜誌,給了他一個吻後,他就走了。

-

手術當天。

「那個,我朋友有來嗎?」鄭澤運穿著手術服坐在病床上,他拉住護士問。一整天沒見到他反而開始覺得不安。

護士沒有回答他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,然後就將病床推進了手術室。

護士將氧氣面罩放在鄭澤運臉上說:「慢慢的呼吸。」

鄭澤運漸漸沉睡,再次醒來已經在病房內了,依舊只有自己的病房,他雖然著急但身體的疼痛讓他不敢亂動。

「恢復得如何?」

看著來巡房的醫生,鄭澤運有禮貌的向他鞠躬後,開口問:「車學沇…有找過醫生你嗎?」

醫生說:「那個捐贈者?」

「捐贈者?」鄭澤運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事實,「他為什麼是捐贈者?」他抓著醫生問。

醫生這才將手術前車學沇和他討論的所有事情說了出來。

-

「我們醫院不做活體器官移植。」

「那我死總可以了吧。」

-

鄭澤運將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,那顆賣力跳著的心臟,竟然是車學沇的。

墓前,鄭澤運哭著,後悔當初給他的一絲機會,才讓他有這種念頭。

「離開了,是離開我身邊,也從世上離開了。」

 

-The end-

bY AH U

 


對不起各位!!

我虐了.....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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