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…哈…」
喘息聲從門縫傳出,在安靜的夜晚中像是傳遍了大街小巷,一個男孩裸著身子倒在房間內,身體緩慢的起伏著。
「怎麼一次比一次難搞!」男人在完事後穿起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男孩摸了摸額頭的傷口,這才發現傷口一直流著血,他撐著下身的疼痛緩慢的坐了起來,慢慢穿起被撕爛的衣服。
沒事了。他手放在胸口拍拍自己嘴中喃喃自語的安慰著。
多少次了,又是持續了多久,在每次結束後總是需要像這樣安慰自己,催眠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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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鄭醫生!要下班啦?」護士笑的彎起了雙眼,她們的裙子總是越來越短、胸前的領口也越來越低,是哪門子的流行鄭澤運怎麼看也看不懂。
他匆忙的推開門,只是簡單地朝她們笑了一下就離開了。
他駛著銀色轎車開往鄉下的某個村落,為了進行醫療支援而選擇了很少人選的偏鄉,而這是未來一個月要待著的地方。
許多村民早已在村子口等待許久,鄭澤運一下車,「歡迎鄭醫生的到來!」村長高興的向前迎接。
「人長得真帥!」「要不要訂下來?」
村民大媽們開始議論紛紛,她們討論的激烈但鄭澤運只是微微的笑著,他左顧右盼的打量整個村子的狀況。
「我們從明天開始義診吧!」鄭澤運對著村長說。
村長笑得合不攏嘴直點頭,他帶著鄭澤運到今晚要留宿的地方。
「我們村子最好的房子就屬這了。」村長講起來都有點不好意思,他搓著冷到發紅的手。
「沒關係,我不在乎這個。」鄭澤運將行李放下後,正好瞄到村長的動作,他拿出自己口袋中的暖暖包又從袋中拿出還未開過的一包交給他,「這個快不熱了,給您吧!」
村長接過暖暖包,頻頻地向他道謝:「謝謝,真的很謝謝!」
村長走後,鄭澤運進到屋內開始整理了自己的行李,他拿出手機將當初村子給的資料做確認。
「啊─」
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嚇得鄭澤運瞪大雙眼站起身來到外頭,他靠著憤怒的叫罵聲想找到來源,但村長卻突然出現擋在眼前。
「這裡的一切還是別太干涉。」村長塞了幾顆水果後才慢慢離去。
鄭澤運不解的是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任何一點聲響,他抱著疑惑入睡但他睡得很不安,總是能睡到一半又被嚇醒。
早上,村民早已等在醫療棚前,鄭澤運開始一一替他們義診,幸好村民都還是很健康,只是有幾個較棘手的情況必須讓他們趕緊到醫院做治療。
結束一部分的診療,鄭澤運拿著名單「這男孩是?」他指著上頭『韓相赫』的這名字。
所有村民紛紛閉口迴避,沒有一個人想替他解答,他看著地址猶豫了一會,似乎想做些什麼他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子。
「就這旁邊而已…」他走到離自己住的地方不遠處,就發現那位韓相赫的家。
不能說很斷定尖叫聲就是他,尖叫聲很尖不太像是個男人的聲音,但從這發出的絕對沒有錯。
吱─鄭澤運推開門,但已經有些破損的門發出難聽的聲音,讓他摀住耳朵。
「不好意思,打擾了。」
禮貌性的打招呼但他卻還是直走進屋內,地板上到處殘留的血跡和不知名的液體讓他驚覺有些不對勁。
「有人嗎?」他輕喚著,像是探測著某些東西。
「啊…」
某個聲音突然闖進他的耳中,是從衣櫃內傳來的,那個微弱的聲音。
鄭澤運緩慢地打開衣櫃,裏頭的一個男孩緊摀住自己的嘴,全身不斷地顫抖著,因為眼睛被遮著未知的恐懼讓那個男孩抖得更厲害。
震驚到合不起嘴,鄭澤運看到的是全身是傷的他,還有身上殘破不堪的衣物。
他伸手拿去對方的眼罩,「你就是韓相赫嗎?」鄭澤運的聲音很溫柔,動作也是,甚至還蹲著讓他能夠平視自己。
發現是個陌生人,他不再顫抖了,他微微的點頭,而且很認真地聽眼前這個人說話。
鄭澤運抱起他,把他帶到自己的住處,不只是擔心他的親戚回來後又對他不利,再來就是那邊的環境也無法做什麼。
「我是鄭醫生,從首爾來這邊義診的。」鄭澤運想替他洗澡,但他死都不脫衣服。
韓相赫縮在角落眼中充滿淚水,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並面露嫌惡的看著他。
「唉…天啊…跟我想的一樣。」鄭澤運扶著額頭,他從昨天的那個尖叫聲就能大該猜到些什麼了,但現在看到依舊無法接受。
重新挽起袖子鄭澤運抱起韓相赫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,「不洗澡了。」他來回在屋內走著直到身上人冷靜下來。
「和我一起玩水好不好?」鄭澤運輕聲的提議,他等著對方的回答,最後傳來了個微弱的應答聲。
鄭澤運順著韓相赫的意,讓他穿著衣服坐在浴缸內,將沐浴乳搓出泡泡後,往他身上抹去,但相赫卻一直發出疼痛的悶聲。
「洗完澡去擦藥就不會痛了。」鄭澤運雖然不忍心,但現在他身上的髒汙不能不洗乾淨。
韓相赫很聽鄭澤運的話,他乖乖地忍著疼痛直到全身都洗乾淨,洗完澡,他被鄭澤運包著毛巾抱到浴室外。
「慘了,沒有你能穿的衣服。」鄭澤運只好從行李中拿出自己的衣服幫他穿上。
或許是因為長期的虐待,韓相赫很瘦弱不像是正常小孩的體型。
「上藥囉!」鄭澤運擠了藥膏在棉花棒上,「是男人要忍住痛。」他一說,韓相赫馬上握緊拳頭不吭出任何一聲。
上完藥後,鄭澤運問起他的家人,但他卻一句話都不說。
「喂!首爾來的傢伙!」
劇烈的撞擊聲讓兩人都嚇了一跳,鄭澤運起身去開門,一開門那人就揮拳打他,然後略過他走進屋內強行帶走韓相赫。
「啊…啊…」韓相赫不斷的掙扎,不斷的朝著鄭澤運揮手。
「嘶…」鄭澤運抹去嘴角的血,他拉住那人的手說:「他現在看起來很痛苦,放手。」
那人甩開手後直接在他面前開始打韓相赫,「哪來的膽!!」他一邊罵一邊朝韓相赫的身上揮拳踢腿。
「夠了!!」鄭澤運拉起地上的相赫,將他放在身後替他擋著,「我會報警的!這一切。」
韓相赫突然暈倒嚇的鄭澤運抱著他直奔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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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事就好。」聽完醫生的解釋後,鄭澤運鬆了一口氣,不只如此,他還順勢的申請了一份驗傷單,將韓相赫的父親送進警察局。
韓相赫跟著鄭澤運到首爾生活,他的身體也漸漸有了起色,但因為創傷後壓力症後群常常會出現某些事情。
「不要─」韓相赫不斷搖頭、尖叫,只是因為同學想幫他擦去身上的髒汙,這樣的他也始終與同學保持距離。
他只要接近某個地方頭就會劇烈疼痛、胸悶,會開始想起父親對自己做的很多事,他睡得不安又常常失眠。
鄭澤運回到家總是找不到他的身影,而發出聲音的地方都是在衣櫃內,而他始終戴著眼罩。
經了解相赫在那個鬼地方時就是這樣,衣櫃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,眼罩是他認為能帶來安全感的東西,因為他看不到厭惡的臉。
「辛苦了…」鄭澤運抱出睡著的他,將他放在床上並把眼罩摘掉。
就算每天都要這樣安撫他、替他做心理輔導、準時的帶他回診,鄭澤運都能忍,因為韓相赫忍的更多。
-The End-
-bY AH U
不知道為什麼打著就這樣了
搭啦~一篇文的誕生。
比較注重於過程了哈哈哈哈